蛰至春❄️

【瑶墨】体面

感谢点开这个三俗狗血的故事。

点梗1：视频扩写，《体面》，现实衍生向。

 @陈年假酒_  @暮暮  @秋天收颗大白菜 几位xjm的点梗。

感觉还是没表达好，希望大家喜欢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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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子墨没有想过他有生之年会再一次来到太原，至少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
在他的心里，“山西太原”这四个字仿佛已经刻上了靖佩瑶的烙印，只要是和这个城市有关的一切，都夹杂着某种情愫，一有机会，便会无孔不入地钻进秦子墨的生活与脑海里。

他本以为逃避就能解决一切，可是他错了。

秦子墨带的行李不太多，拿过托运的行李走出来的时候，靖佩瑶已经在出口的地方等着了。他低着头，时不时看一下已经走出来的人群，时不时又看一下手机，好像生怕错过了秦子墨告诉自己已经到了的消息。

在回来之前，秦子墨自认为他真的整理好了所有的状态和心情，但当他看到靖佩瑶身影那一刻，他从心里翻腾出的情绪和记忆，又不停地否定着自己。

他咬了咬下唇，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终于，靖佩瑶在人群中看到了走出来的秦子墨，戴着鸭舌帽，帽檐压得很低。

秦子墨迎着靖佩瑶的目光走了过去，在他的面前站定，像原本想好的一样，给了他一个微笑，然后开口。

他说，嗨，瑶哥。

很好，和自己预想的一样，没有露出任何不对的情绪，还算镇定，秦子墨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道。

好几年不见，靖佩瑶好像变了很多，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。他离开前红棕色的头发早已经染回了纯黑色，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眼里的笃定与骄傲，也被岁月磨成了淡然和成熟。

秦子墨突然意识到，距离他们当初出道，已经十年过去了。弹指一挥间，他们都不再是桀骜不羁的少年，他们也都过了那个可以无所顾忌，只要凭着一腔热爱就能挥洒青春余热的年纪。

可是秦子墨眼里、心里的靖佩瑶，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对任何事都抱着满满的期望，自信而热情的二十二岁。

靖佩瑶心里有点紧张，但是他也很好地把自己的心情掩藏了起来。他看了看眼前的人，帽檐没有挡住他那双大大的眼睛，盛满了温和的笑意。

真好，没有我的日子里，你仍能过得很开心幸福，就是我最大的愿望。

靖佩瑶笑着应了一声，然后伸手拿过了秦子墨手里的行李。

＊

靖佩瑶去停车场拿了车准备把秦子墨送去定好的酒店。秦子墨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，显得有点局促不安。

他想起来当年他们还在Awaken-F里活动的时候，每次私下出去都是靖佩瑶开车。秦奋在节目里还说过靖佩瑶开车的水平很好，很稳。秦子墨当时在心里补了一句，让人很有安全感。

他一边回忆着一边想，这么多年了，依然如此。只是这些年里，你的副驾驶坐着的又是谁呢，又有谁能光明正大地挽着你的手，向全世界宣告，你是她的。

不过是谁已经无所谓了，因为，都不会再是秦子墨了。

车里的气氛莫名有些尴尬，于是秦子墨开口问他：“瑶哥，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啊，我还以为你会把嫂子也带来。”

身边人的问句太过顺口，以至于靖佩瑶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谁。

正在开车的人伸出一只手把音响的声音调小了一些，想了想然后才回答。

“她今天有点不舒服，我就让她留在家了。”

“啊，那我今天一会一定要好好地认识一下啦，对了，你们怎么认识的？我想嘛……能配得上我瑶哥的，一定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吧！”

“嗯，还不错吧，我们一次音乐节认识的，她是一个乐队的吉他手。”

“哇！玩乐队的？我嫂子这么酷吗？能为了你当贤妻良母，一定是……很爱你。”

这么多年了，秦子墨的声音几乎没怎么变，在靖佩瑶耳朵里，永远是那么熟悉又亲切。

“其实她也就是个普通人，不弹吉他的时候也是个挺温柔的女孩子。对了，她比你还小两岁。”

秦子墨点了点头，安静了下来。

“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说她当年也关注过我们Awaken-F，最喜欢的就是你了。现在有时候也还在关注你，我和她说你要来的时候，她兴奋了好久。”

靖佩瑶的尾音带着笑意，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未婚妻毫无关系的事情。

秦子墨有些意外，他还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，该开心还是该悲伤。

他甚至孩子气一般地想着，最喜欢我的人抢走了我最喜欢的人，可真是讽刺。

可是长大了的感情里，对的时间永远比爱要重要得多。

他长大了，他没有权利再任性一次了。

靖佩瑶看着秦子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，于是也不再多说话。

气氛又回归到了安静。

秦子墨偏过头去看着正在开车的靖佩瑶，他的侧脸还是那样的好看，让秦子墨有了一瞬间的恍惚，仿佛又看到了他们当年在公司训练结束的傍晚，打打闹闹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的场景。还有各种密不透风的通告之后，一起坐在公司的车里，他们总喜欢一起坐在最后一排，靖佩瑶因为有些困意而微闭着眼睛，秦子墨抬头就能看到他的侧脸，清晰的轮廓，始终是那么温柔。

“对了，子墨，你回去的机票买了吗？哪天走？”

“本来打算参加完你大后天的婚礼再走，但是……你结婚那天晚上有个直播的颁奖晚会，公司让我一定要提前回去，所以，我改成明天夜里的机票了。”

靖佩瑶愣了一下：“明天夜里？这么快？也就是说，你不参加我的婚礼了？”

秦子墨有些窘迫地点点头，表情带着一丝愧疚。

“对不起啊瑶哥，我也想推掉的，但是没办法。不过我这不提前来了嘛，来看看你……和嫂子。”

“伯哥奋哥和小叶都要后天才到，你们又碰不上了。”

“没关系啊，以后还有机会聚的嘛。你看你，突然来了个电话说要结婚了，搞得我措手不及的，也没想到给你带什么新婚礼物好，等我回北京挑好了一定尽快寄给你……”

“不用了。”靖佩瑶打断了一下子眼前的人有些语无伦次的话语。

“啊？什么？”

“我说。”靖佩瑶叹了一口气，看向他，脸上是不带任何玩笑的神情，“你能来一趟，就是最好的礼物了。”

＊

当天到酒店的时间已经很晚了，靖佩瑶让秦子墨好好休息，约好了时间第二天上午见面的时间，把秦子墨带去了他的新家。

果然和秦子墨想象的不一样，靖佩瑶的未婚妻一点都不是那种朋克摇滚风。她有着一双很漂亮的眼睛，头发扎成一个马尾，温柔可爱的样子。秦子墨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就在想，以后她和靖佩瑶的孩子，眼睛该会有多好看。

或许就像当年靖佩瑶的眼睛一样好看。

而他只是多看了那么几眼，就沉溺了这么多年。

中午的时候是靖佩瑶未婚妻做的饭，没想到女孩子不仅长得漂亮还那么贤惠。秦子墨看着她的背影，难以想象她曾经当一个乐队女吉他手的样子。

有句歌词唱得很对。

是谁来自山川湖海，却囿于昼夜，厨房与爱。

吃饭的时候，秦子墨一边感叹她的好厨艺，一边和靖佩瑶打趣说瑶哥你真是厉害，能娶到嫂子真是好福气啊。

靖佩瑶低头笑着不说话，女孩子娇嗔着吐槽道：“他啊，从来不会舍得夸他女朋友一句的好。”

下午的时候，靖佩瑶的未婚妻跟朋友约好了出去逛街，她和靖佩瑶说你好好招待子墨我晚点回来。

屋子里只剩下了靖佩瑶和秦子墨。下午的时间还早，夜里秦子墨就要回北京了，于是他们决定就在家里聊聊天。

靖佩瑶说去楼下的超市买几听啤酒，让秦子墨先随便参观一下。

秦子墨走到他们俩的大房间门口，门没有关，就这么虚掩着，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墙壁被刷成很温馨的粉蓝色，他不知道这是靖佩瑶还是未婚妻的主意。房间里的墙壁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片，靖佩瑶中规中矩的样子让秦子墨有点想笑。他忽然想起来他也曾经看过靖佩瑶穿类似于新郎礼服的样子，手忙脚乱地拿着蛋糕，和哥哥弟弟们一起给自己准备生日惊喜。

秦子墨又去了书房，他走到书柜边想看看靖佩瑶现在又在看什么书。

书架上没有几本书，可能是因为刚搬过来没多久。其中有一本书看起来很特别，秦子墨觉得这本书有点熟悉，于是他把书拿了出来，上面还别着一支兔子形状的笔。

刚拿到手的一瞬间，他就什么都想起来了。

那是当年粉丝送给靖佩瑶的一本手账，在镜头前提过的记忆很深的礼物。木头刻成的兔子笔也还在，靖佩瑶把它说成是秦子墨的那支。

这么多年过去了，这本书虽然有些泛黄，但还是很新的样子，看得出来，它的拥有者很珍惜。秦子墨想起来靖佩瑶离开北京的时候，把这本书和笔放进了为数不多的行李中，他没想过，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又和这本书重逢。

时间太久了，秦子墨已经忘记这本书里写了什么，他顺手翻了开来，一张照片掉了出来。

他赶紧蹲下身把照片都捡起来，才发现那是他们当年在一起时候的一张合影。

靖佩瑶亲昵地揽着秦子墨的肩膀，秦子墨把剪刀手放在脸颊边对着镜头卖萌，两个人的眉宇间都闪烁着比阳光还要好看的色彩，笑得温暖灿烂。

两个人脸上所写着的是再也寻不回的青春的狂妄与热情，仿佛那个时候，全世界的幸福都被他们拥有。

当年他们在同一个组合里的时候，不乏这些看起来很亲密的照片，没有人会怀疑什么，仿佛在那个时候的饭圈环境里，真正相爱的两个人一切的亲密都被掩饰得顺理成章。

秦子墨觉得自己这么久了已经变得足够坚强，但是看到这张被靖佩瑶一直细心珍藏的照片时，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他何尝不想狠心又健忘一些，这样他就会忘记这是他们在一起后，拍的第一张合影。

秦子墨当年还很有仪式感地打印了出来，一人一张，对靖佩瑶说这张照片你一定要好好收着不许再丢三落四了。

他多希望时间已经把自己变成一个冷淡无情的人，把自己当年决定分手的勇气延续到之后他无数次想回头的人生里，可是不行。

秦子墨想，靖佩瑶最终没有弄丢这张照片，他弄丢的是自己。

＊

靖佩瑶提着啤酒回来的时候，看到的就是秦子墨坐在书房的地上拿着这本书发愣的样子。

他一看秦子墨的神情和怀里的那本书就瞬间明白了，没有做过多解释，想去把秦子墨拉起来。秦子墨不说话，赖在地上不肯起来，就像当年赖在地上让靖佩瑶带他去吃火锅一样幼稚。

靖佩瑶温柔地拍了拍秦子墨的肩膀，说地上凉，子墨听话，快起来。

秦子墨听着他熟悉低沉的声音，更不想听他的话。

他好像永远这么温柔有耐心，所以才会在当年自己说“对不起我们分手吧”以后还能看着自己体面地回答一句——“你要幸福”。

可是他哪里来的大度，真正爱得热烈的人，哪里来的体面。

秦子墨低声问他：“这是我们分手前的东西，你都还留着？”

靖佩瑶点了点头，只是“分手”两个字又让他恍惚了起来。

是的，他们是曾经在一起过，真正地相爱过，又真正地分了手。

爱恨离合，鲜明坦荡，利落干脆。

后来无数个日夜里，秦子墨都会想如果当年他再坚持一些，再任性一些，是不是靖佩瑶就不会选择离开北京回到太原，是不是就不会遵从父母的意愿回归到一个普通人的生活，是不是就不会遇到现在这个女孩，是不是……他们就不会分开这么多年。

真的是这样吗？当年分开的时候，足够体面坦荡吗？

秦子墨不会知道靖佩瑶的温柔下藏着什么，他不知道靖佩瑶在决心回到太原之前多么希望秦子墨再坚持一次，再任性一次，或许他就会做出这辈子除了当一个偶像之外最勇敢的决定。

把秦子墨带到自己的父母面前，然后和他一辈子在一起。

可是他们在回路时频频回头，却再也没有一个人鼓起勇气重新拉起对方的手。

地上的人仍旧不肯起来，靖佩瑶拿他没办法，他想了想，最终对他说：“子墨，你起来，晚上我带你去吃火锅，好不好？”

秦子墨有一瞬间的委屈，所有武装好的脆弱在他的这句话里崩塌。

我不爱吃火锅了，我也不爱你了。

＊

最后秦子墨甚至没有和靖佩瑶吃个晚饭，他说自己要提前去机场，吃晚饭就来不及了。靖佩瑶执意要送他，他也拒绝了。

其实秦子墨骗了靖佩瑶，他的航班不在夜里，而在第二天中午。

他也庆幸自己骗了靖佩瑶，因为如果再不离开，他不知道自己伪装了这么多年不再联系的体面，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
他们不再年轻了，事情发展到了今天，谁都没有权利和资格再破坏现在的一切。

第二天清晨，秦子墨拖着行李走到了靖佩瑶家的楼下。

阳光透过被风摇摆起的树叶洒落在地上，秦子墨坐在小区的长椅上。他仰望着靖佩瑶家所在的楼层，他知道，这会的靖佩瑶一定以为他早已登上了回北京的飞机，或许靖佩瑶已经做好了下半生再也没有了秦子墨的准备。

秦子墨定定地望着那个位置，靖佩瑶家的楼层很高，他什么都看不清。他想象着靖佩瑶和他的未婚妻一起睡到了自然醒，一起起床，刷牙洗脸，交换一个早安吻，一起吃早饭，一起出门。

这些细碎的事情，当年他们在一起时，也都是奢侈。秦子墨才发现，有些东西说了一千一万遍要放下，还是忍不住。

他想，靖佩瑶啊，你好像照顾到了身边所有人的情绪，你给了父母安心的生活，你会给你的未婚妻一个美好的未来，将来你会是一个好丈夫，好父亲，你会为了他们变得无所不能，你好像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掌握。

可是为什么，我看不到你的快乐呢？

靖佩瑶，走到今天这一步，你真的快乐吗？

＊

关于结婚这个话题，他们当年在一起的时候也讨论过。那时候秦子墨问靖佩瑶有没有想过以后他们会去哪里结婚，会有一个怎么样的未来。

秦子墨说起来这些的时候就开始兴奋，手舞足蹈地在靖佩瑶面前晃来晃去，好像那个时候的他们，一眼就可以看到未来。

靖佩瑶笑着看他喋喋不休的样子，也不回答他。秦子墨有些不满意，他凑到靖佩瑶旁边问他的想法。靖佩瑶满含笑意地盯着他半天，然后亲了他一下对他说：“这些我都还没有想好，除了那个时候身边的人一定是你。”

秦子墨有些脸红，他害羞地转过脸：“那……如果到时候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怎么办？”

靖佩瑶没搭话，似乎真的没有考虑过以后他的身边不是秦子墨这件事。

而秦子墨忽然因为自己的设想有点感伤，他又转过脸认真地盯着靖佩瑶的眼睛：“如果，以后你结婚的时候，身边不是我，那我不管在天南地北，都要飞到你身边看着你！看着你怎么对不起我！”

那时靖佩瑶是什么反应呢？秦子墨仔细地回想了一下。

他说，我可以一辈子都不结婚，可是我不能接受这辈子身边没有你。

秦子墨低着头，从回忆里回到现实，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快要夺眶而出。他重又看向了靖佩瑶家的位置，仰头的动作，刚好可以把眼泪藏回去。

靖佩瑶，到底还是你食言了。

我也食言了，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你的婚礼更重要，我也说好一定会飞到你身边参加你的婚礼。

可是我真的做不到，就让我在你的记忆里，保留最后的体面吧。

秦子墨站起身拉起行李箱，仪式感一般地最后望了一眼。

他笑着低喃，像是自语。他说，再见了，靖佩瑶。

＊

颁奖晚会的直播时间在秦子墨回到北京之后的第二个晚上，也就是靖佩瑶婚礼的当晚。

秦子墨刚到现场，就听到观众席里粉丝们呼喊他名字的声音。进入这个娱乐圈已经是第十年的时间，可是他看起来除了变得成熟了一些，样貌和当年仍然没有什么改变。娱乐圈被更多优秀年轻的男孩女孩子们占领一席之地，更迭的速度越来越快。

Awaken-F从出道，到崛起，再到各自选择自己的生活，有些组合的初代粉这么久了还依旧不离不弃。每当秦子墨发现还有很多人在关注他期待他的时候，他就会十分的感恩。

被人记得真的是一件最好的事情。

秦子墨坐在嘉宾席里，终于在十几个奖项的颁发后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“有请，获奖嘉宾秦子墨上台领奖——”

女主持人响亮的声音伴着秦子墨起身的动作，他动作得体地站起身向观众席里的粉丝们挥手，向身边对他祝贺的同行们礼貌地笑了笑。

从嘉宾席到舞台上有一段铺着红毯的距离，秦子墨定了定神，朝着那个聚光灯笼罩着的舞台方向，坚定地走了过去。

＊

“下面有请新郎靖佩瑶——入场！”

礼堂的门在靖佩瑶面前缓缓打开，婚礼现场的灯光此刻正照在他的身上，所有人的目光也在这一刻聚焦。

靖佩瑶觉得这束光有些刺眼，即使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偶像，但好像还是不适应一个人在这么多的灯光与目光的聚集下，无所遁形。

他回忆起当年那些舞台与采访，无数的镜头和话筒，他也不曾如此慌乱过。

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，身边总有让自己安心的存在。有永远说话温和得体的队长，有能让气氛轻松活跃的奋哥，有让人感受到青春与希望的弟弟，还有——

“佩瑶，该往前走了。”身边的伴郎小声地提醒着似乎愣住了的靖佩瑶。

他匆忙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了过来。

在那一刻靖佩瑶忽然发现，回忆那么长，他好像什么都看不清。

是啊，该往前走了。

秦子墨，我要往前走了。

＊

秦子墨站在颁奖嘉宾的身边，拿着属于他的那个奖杯，另一只手接过话筒，笑得自信而灿烂。

“今天得到这个奖，真的非常开心，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信任。这么多年，多谢大家的关照。

“其实今天是我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的婚礼，相信很多从 Awaken-F时期就知道我的粉丝们都认识，他叫靖佩瑶。很可惜今天没有到他的婚礼现场，现在他一定也没有机会看到我站在这里说这番话。

“佩瑶回到自己的生活里以后我们就没怎么见过面，前两天有机会刚刚见了一次。经常会有粉丝朋友问我成员们的近况，今天我想替瑶哥和一直关心他的粉丝们说一句，他现在很好，以后也会很幸福。

“当然，最重要的是，我也要祝你幸福，我最挚爱的好兄弟，好朋友，新婚快乐。

“谢谢你，谢谢大家。”

＊

“靖佩瑶先生，你是否愿意娶她为你的妻子，从今天开始，相互拥有，相互扶持，无论是好是坏，富裕或贫穷，疾病或健康，都彼此相爱，珍惜，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？”

——“我愿意。”

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走到这里的人，又怎么会回答我不愿意。

这句问话像是明知故问一样，它在对所有人宣告，他们两个人愿意在以后的人生中相爱，同行，甚至连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。

司仪的声音在温馨浪漫的气氛中响起，他说今天新娘准备了一个惊喜，她有一篇很喜欢的文章，想把其中的一句话在这最重要的时刻送给新郎。

靖佩瑶讶异地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女孩子，她似乎有些害羞又有些激动。

＊

“最后，我想把我以前很喜欢的一句话送给所有和我相遇的你们，谢谢你们陪我这么久。”

秦子墨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坦然。

“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，于千万年之中，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，没有早一步，也没有晚一步……”

＊

“……刚巧赶上了，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……”新娘顿了一下，她看着靖佩瑶此时深情的眼眸里，都是巧笑倩兮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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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惟有轻轻地问一声：‘噢，你也在这里吗？’”

＊

“惟有轻轻地问一声：‘噢，你也在这里吗？’”

＊

说完这一切，秦子墨把话筒递了回去，深深地朝观众席鞠了一躬。

这个鞠躬停顿了很久，在大家不断的掌声里，他才慢慢地站直了身体。

＊

司仪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，全场响起了掌声和欢呼的声音，舞台上的灯光更加刺眼。

靖佩瑶上前一步，在所有人祝福的目光里亲吻女孩的侧脸，看起来是那么的虔诚又真挚。

＊

我从你开始，我在你结束。

珍重，再见。

-END-

附视频链接：《体面》

有点对不起 @秋天收颗大白菜 ，因为最后想了想，这个故事停在这里比较合适，就不再破镜重圆了，所以也就没有艾特那位点破镜重圆的妹子。

下次有合适的脑洞再写一次破镜重圆梗吧，谢谢你们w

还要感谢给我写了这张手写的  @2mo的小奶音  爱你！

最后感谢各位看到这里，晚安。